【少年歌行】雁逐鸾飞格（二十九）
（二十九）八卦万物尽关系
待船启航，无心原以为可以松口气，但随即想起莫衣之事，又十分的不安，拉着清渠一起看看禅宗比较好的去魔功法，这两人一个原本就是禅宗出生，习得禅宗最为上承功法，一个因入门较晚，为了后来者居上，佛道双修，已然也是极强。
清渠极为好武，拉着无心试刀，清渠的刀比南诀那块的刀要窄很多，比金衣兰月侯的刀要短，长度似剑，无心奇怪：“你怎么不用棍子。”
清渠手腕翻转：“都和你说了师傅身份特殊，用的武器也独一无二，我一耍棍子人家不想怀疑都不行，而且师父说了，我天赋原本就不如他，修行又晚，就算有童子功及易筋经的加持，十年内比起同龄的天才，内力恐有所缺，无极棍除了打法繁复，消耗的内力更是惊人，不适合我用。”
“师父还说，学武修行，说的是提升境界，突破自身极限，这是说的好听，其实说白了根本就是为了杀敌，用棍杀人，不及刀剑来的方便，我只能取长补短，所以选择了刀。”
无心道：“说的有理，就算他内力全无，媲美逍遥天境的踏云一出，但凡手里拿上一柄唐莲的指间刀，天境以下均可割喉，他的确有自保的能力，我还以为他不明白这个道理呢？当初碰上南诀蝼蚁都不肯反击！”
清渠道：“师父不喜欢杀人，尤其是那些小蝼蚁，他说这些人，不明是非，做事多是为了生计，师父说，为了活下去，做什么都是有理的！别说杀人，师父虽不忌荤腥，这种杀生做饭之事，从来不干的，特别娇气。”
无心忍不住笑道：“一口一句师父，你是没断奶的娃么，好意思整天叫个比你小的人师父！”
清渠道：“达者为师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，而且越与师父久处，我越能明心静志，收获颇深。”
无心沉默了一下，回忆起萧瑟的确很好为人师，与雷无桀同行，无论武学功法还是人生方向，时不时都会提点一下，那时他觉得稀奇，感觉萧瑟对雷无桀不像是朋友更像是长辈，没想到萧瑟私底下竟然是这般的。
不过想到雷无桀，无心又想到一个问题，：“当初雷无桀与萧瑟在雪落山庄相遇，是你安排的吧！”
清渠脸色一变，无心道：“你别否认了，萧楚河在天启的雪落山庄那是相当有名，能值两座城池的庄园还在天启腹地，也只有雷无桀这般傻小子不知道，朝廷内外，这几年有多少人在找他，金陵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，再破的雪落山庄，也不会无人问津，必定是你或者百晓堂从中做了掩饰，才能瞒的这么好！”
清渠看瞒不住，也坦然道：“我们在外围做了防护，一般不让人进出，所以生意这么差，这事应该瞒不住师父，不过他没说，想来也不想费神这些细枝末节，就给师父养身的落脚地！”
“那你为何还把雷无桀引过去？”无心好奇问道。
“哎！”清渠长叹一声，“师父一直想养只小狗，那地方太冷，狗养不活，我看雷无桀傻了吧唧，狗头狗脑的，出身雷门又会火灼之术，不怕冷，加上身份干净，青龙之子，就想引给师父玩玩，让他开心开心，你知道，他心思重，对身体不好……”
清渠越说越生气：“我原本想着，师父会把他留下做工抵账，没想到这小子把师父给勾走了，真是百密一疏，回头必定要揍他一顿，不，必须天天揍一顿，让师父受这么重的伤，看我不饶他。”
无心稍微同情了一下雷无桀，便淡淡道：“他现在情况可不太好，即便能活下去，也有可能终身不能习武，而你却可以越飞越高，以后你还会想现在这般想么？”
听着这些冷酷刺心的话语，清渠绷紧了脸，看着无心，不悦道：“你这和尚果然天生魔心，你是真担心我师父，还是想引诱我做坏事，好让师父把我赶走？”
“一日为师，终身为父，我自小生于中鼎之家，父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，师父年纪虽小，七年的师徒，给与我的不逊于任何一位当世明师，我以诚心拜入师门，必然以诚心坚守至终，否则如何能窥得武学之大道。”
“而且师父非寻常凡人，且容你胡乱猜测，当年他被重创之时，伤病交加，多少医者说他活不下来，他还是活下来了，后来又有多少医者说他再也不可能站起来，他也站起来了，他说能行，就必定能行，我相信师父！”
无心悠悠一笑，道：“我也相信他！”
他又看了看清渠手中长刀道：“北离善剑，你为何偏偏选刀。”
清渠白了无心一眼，好像无心就是个白痴，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明知故问：“用剑比较娘，姑娘用的玩意，师父剑法就很好，可从不用剑，我猜也是这个缘由，你看耍棍多威风，多有男子气概，要我说师父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太漂亮，不够爷们，想来他自己也很清楚！懂得扬长避短，师父不亏是师父！”
无心……
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，：“你这般喜欢八卦你师父，你师祖是百晓堂堂主，天下百晓，天下八卦，你师父，避世四年，天下情报居然还都百晓，跑到雪月城还特地和司徒长风搞一起，是为了天下第一情报网的蛛网么？是不是因为你们黄龙山的内功心法是八卦心门的关系！所以对八卦是发自内心的热爱！”
这个吗，清渠陷入了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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