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瑶摆摆

【晴雅鼠猫】金缕衣番外谁解相思四十六

(四十六)月落菱歌尽意长

    展昭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起来,此刻的他有些紧张,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脑中升起来。

    四周静的吓人,天上明亮的星光,在展昭眼中全全被那萤火所取代,他拍了拍自己的脸,定了定神,用手撑着白虎背脊,顺着慢慢爬了下来。

    白虎似乎已察觉出什么,但未阻止展昭下来,只是用头侧过来,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展昭动作,好似怕他会跌倒一般。

     朱雀却是飞的高高的,在上空盘旋,没了房屋树木间隔,他在空中更能感觉博雅的位置,心中向往,就下意识的想直接飞过去,好在还留有一丝丝理智,因为晴明千叮咛万嘱咐,切记不能距离展昭太远,必定要时时陪着他。

     朱雀虽然听话,但他在空中俯瞰,展昭等一览无余,天真的就觉得自己没有离开,实际上已经太高,早已超出了安全的距离。

     当展昭的双脚落地时,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,阴冷潮湿,就像冰渣子从呼吸中深入,展昭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那里,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,等他反应过来看到的是萤火如同飞蛾扑火一般,瞬时向他围拢过来,而自己却是僵硬如同尸体一般,不但手脚,即便是思想仿佛也凝固起来。

     ”啊呜……”白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萤火似乎停顿了一下,复而又向展昭扑来,朱雀如同箭般从空中扑下,展昭仰面摔下的瞬间看见朱雀的翅膀边沿点缀的金色的火光,星星点点的火星在其周围闪烁,将那萤火一扑寂灭,展昭来不及松口气,眼前便是一黑,再无知觉。

     天上的月亮很朦胧,看得见漆黑的苍穹和点点繁星,山峰之上的打坐的博雅忽然身子一颤,由内而外的寒意让他心悸,不过马上丹田胸口涌来温热的暖流帮他护住了心脉,此时他靠坐在晴明身前,晴明用身躯帮他抵挡了高处的寒风,并用大氅将两人包的严严实实,手心持在博雅身前帮他吸取天地灵气化为自身法力。

     不错,晴明根本没有自己运功全权是在帮博雅运功,虽说是事倍功半,但这也是能加快博雅身体恢复的唯一办法,不是晴明不想以自己法力弥补博雅之消耗,实则不行。

     博雅能将自己法力传给晴明,是因为他的法力比天地间最纯正的灵气还要透彻,如他人一般最为纯粹与干净,无丝毫的杂质,给予晴明,晴明受之,要比自己吸纳天地灵气更为得益。

     但反之,别说晴明半妖之身,就连静云台诸位长老的法力都无法象博雅那般清透,虽说幽冥道中晴明与博雅也曾传送过法力,不过也是储存大于吸收,晴明已然发现,让博雅吸收这种对他而言不太纯粹的法力,只能让他的身体消耗巨大,还不如吸收天地灵气,虽然慢些,但对身体无碍。

    晴明也是有些头疼,不知道是不是神尊身体本身的缘由,还是博雅这种精益求精的完整主义者,如此苛刻,好在他与博雅相处日久,也想出了方法,他对博雅运功精要了如指掌,虽常被博雅鄙夷,但还是能助他一臂之力,助他恢复。

    眼下的博雅原是不肯让晴明帮他的,只叫晴明自己吸纳灵气,不过这种事情博雅根本坳不过晴明,他神魂受创,神识昏沉,运行一周天已是极限,晴明也无需他保持清醒,只是抱着他一遍遍的吸纳灵气。

    吸纳灵力化为法力其实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,尤其此方天地中灵气密度远不如他们的世界,就如同大海淘沙,更别谈为他人运功,自己丝毫不得益处。

    但晴明却是孜孜不倦,丝毫没有不耐,博雅被神魂中的寒意激的清醒了一下,轻声道:”晴明,好了。”

    晴明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天色,发现差不多已过子时,也就没有坚持,收回手,但又摸了摸博雅的脸颊,发现还是有点凉,把大氅的兜帽给博雅带上。

    博雅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抬头,看着星空,眼眸深处也满满盛着细碎星光宛若有星光在一路散落,莹莹生辉。

    晴明柔声道:”博雅方才是感觉到展昭出了事?为何不问?”

    博雅瞥了他一眼,又抬头看向星空。

    晴明微笑道:”博雅就这么相信我,会照顾好他们?”

    博雅这下头也不回了,晴明知道博雅爱看星空,但总忍不住打断他,存心把脸凑上靠的极近,博雅原本就半躺在晴明怀中,避无可避,忍不住回头瞪他,嘴唇便擦过晴明鼻尖,博雅吓了一跳,就想转头避开,不料晴明一手环住他腰,一手扶着脖颈,眼神暗了暗,便亲了下来。

     博雅浑身僵硬,他原本是想发怒的,但该死的熟悉感充斥的全身,熟悉的温度,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力道,让博雅在不知不觉中放松,沉沦。

     博雅最不喜超出自己掌控的局面,他不甘陷于温存,是以强打精神触动自己的神魂之镜,为何想不起来,我一定要找寻属于自己的记忆。

     撕裂般的剧痛充斥着博雅的神魂,他头疼欲裂,眼圈殷红了一片,满眼昏沉,晴明轻叹一声,将他紧紧抱在怀中,手指轻按博雅脑部穴道:”博雅,不要逞强,会想起来的,我们不急于一时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还不断亲吻博雅的鼻尖,眉心,博雅心中恼怒,心道你这罪魁祸首,还好意思劝我,都是你惹出来的事,他神智已有些散乱,伤重无力下别说揍人,推开晴明也做不到,下意识就想咬上一口。

    晴明躲的飞快,还在博雅犬齿上轻舔了一下,嘿嘿笑道:”我就知道朱雀爱咬人的毛病是博雅过的……”

    博雅……这人讨厌至极!


    这边白玉堂见展昭骤然昏迷,大惊失色,还未作反应,就见赤骥、盗骊两位侍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,不由分说的将展昭从白玉堂怀中抢过,又将他放在白虎身上,招呼着白虎朱雀回祠堂。

    白玉堂稍有抗拒,赤骥便柔柔的一声:”性命攸关,不可延误。”就把白玉堂按的死死的不敢多说一句。

    几人极快的速度便就回到的祠堂,祠堂里点着明亮的烛火,堂中立了一个浴盆,盆上水汽缭绕,白义、山子迎了上来,将展昭抬到一旁,快速的宽了衣物就将他放入浴盆,就见展昭即便是在昏迷中,也发出痛苦的闷哼之声。

    白玉堂惊骇的发现原本乳白色的水,肉眼可视的飘起阵阵黑色之物,他扶着展昭,咬紧牙关,但仍然发出颤音道:”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侍女们卷着袖口,不断从盆中瓢出黑水,并再次倒入乳白色的热水,朱雀伸头看了看,他原本有些担心猫猫,见小姐姐们接手,便带着白虎跑到博雅床榻处补眠去了,他对博雅晴明极度信任,完全没有心理负担。

    赤骥见白玉堂脸色愈发狰狞,便开口解释道:”这是糯米水,晴明大人说展昭起死回生,神魂不稳,最易被鬼气侵蚀,必须用糯米水及时化解才行。”

    白玉堂脸色更加难看,他一字一顿道:”你们煮了这么多糯米水,莫非早就知道展昭出去会被鬼气所伤,为何不提早提醒。”

    赤骥仍旧一派温顺模样,柔声答道:”晴明大人只叫我们见你们出门就煮糯米水,煮完便来接你们回来,并未曾让我们阻你们出门。”

    白玉堂怒极,他其实也知道即便她们相阻,他与展昭也不会就此罢休,也不一定会相信她们警告,但不是她们不示警的理由。

    白玉堂瞪着赤骥,赤骥满脸茫然,渐渐的露出委屈的表情来,眼眶便红了,白玉堂猛地站起,道:”晴明呢,我去找他回来!”

    白玉堂转身还未迈步,身后便传来晴明的声音:”嘿嘿,怪我没提醒?那我便提醒你一次,你若走出这祠堂,没有我,永远也走不回来!”

    白玉堂感觉后颈冷汗直流,他慢慢回过头,眼前没有晴明,赤骥却露出与晴明一般似笑非笑的神情,口中再次发出晴明的声音道:”即便是我想当你们的爸爸,把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,保护的密不透风,但显然你们也不愿当我儿子,乖乖的惟命是听。”

    ”不过等吃了亏尝到了痛,那便一定能明了清醒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所以说啊,无用的言语警告什么就没必要多说了,即浪费时间和又浪费感情,你说我说的,是与不是?”

    白玉堂……这人讨厌至极!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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